就在她的手指刚碰到望舒衣领边缘的纽扣时，望舒却猛地住了她的手。她的动作很决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煦，”望舒低低地唤起都煦的名字，敲得她愣住片刻，“如果我的真心…真的能碰到你的这里，”她用手指轻轻了都煦的心，“如果…你也愿意接受我这个人，那也请接受我的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望舒涂药的手顿住了，抬看向她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，似乎没料到都煦依然会这么直接，还是在这样的况。她张了张嘴，一时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望舒便倾过来。她的吻很轻，带着试探，先是落在都煦的额上，然后是紧闭的睛，接着是微微翕动的鼻尖，最后，是柔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覆盖在都煦拉住自己衣领的手上，带着向，“告诉我，请你告诉我，你被伤害的真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望舒这副难得怔愣的样，惹得都煦心里余的那忐忑，忽地就被一种更烈的冲动压了去。

接去掀开都煦的裙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往前凑近了一，直视望舒躲闪的那双睛，眸光亮得要把人一个大，“不是病…我觉得不是。”顿了顿，像是在确认着另一个词的重量，然后羞怯得垂了，双手捂在心脏的位置，紧紧攥住，“大概，是。在我心里翻、沸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她稍稍拉开了些距离，呼也有些急促，但神却异常清醒。她看着都煦，目光扫过她领隐约的更多伤痕，那些伤痕在她白皙的肤上显得格外刺。

        望舒呆呆地迎上都煦坦诚得近乎灼人的目光，那里面没有一丝杂质，只有纯粹的、的。她底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、混合着怜惜和决断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都煦痴痴地用目光描摹着着望舒低垂的睫，描摹她因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，细细受着那珍视的碰，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腔里猛烈地撞击。一直冲脸颊，烧得她耳发、燥，呼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深了一气，仿佛要将积郁多年的沉重都肺里，再用力呼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眸光转间，再次落到那些伤痕上，她看起来没有一丝，唯有深沉的疼惜，“因为当我看见你伤痕累累的时，首先不是望被激发，而是同受般的痛楚。是这里，在让我发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都煦没有任何迟疑，激动地笑起来，泛着泪花，用力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开医药箱，拿碘伏和棉签，动作有些鲁地拉过都煦的手臂，力却在手时变得异常轻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习惯了。这伤……”都煦试图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望舒打断她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，那神里有火气，但更多的是压不住的疼惜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冷的药碰到伤，带来细微的刺痛，但望舒那样专注的神，特意放轻的呼、微微蹙起的眉，和指尖小心翼翼的动作，俨若一泉温的，一地渗了都煦心里那块常年冰封的地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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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静得只剩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望舒锐地捕捉到了她的退缩。她没再追问，只是站起，在房间里翻找起来，很快拎一个白的小医药箱。“上过药了？”她问，语气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    都煦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，神躲闪。这么多年，她习惯了自己舐伤，对别人的关心有种本能的抗拒和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更多伤痕暴在前时，望舒倒了一凉气，手指有些发颤地轻轻碰了碰那些淤青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切的源，都是你的挑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她的唇终于要落到都煦的嘴上时，短暂的停顿仿佛被无限拉长。都煦等不及了，她微微仰起，主动迎了上去，准确地捕捉到了那片微凉的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唇齿相的瞬间，像有微弱的电窜过四肢百骸。都煦笨拙却烈地回应着，不由自主地贴近楚望舒，双手意识地去摸索对方衣服的扣，一种陌生的、烈的渴望驱使着她想要更多，想要更紧密地受对方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习惯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是脱而：“望舒…我心得好快，脸也好…我是不是…病来了？”话一，连她自己都觉得傻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都煦被望舒如此诚挚的模样彻底打动了。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、恐惧和孤独，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煦，”望舒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，“那…我可以吻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”都煦反手握住望舒的手，“我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