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”都煦轻声问，“你跟她很亲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…后来生病走了。这是她走后，我第一次回来这里。大概…也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任何声音，只能惊恐地看着望舒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，刚刚止住的冷汗，瞬间又浸透了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从小就喜这些…在别人里，像个怪胎。”她语气里带着自嘲，但并无不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玩笑？”望舒打断她，前倾，神锐利得像刀，直直刺都煦底，“如果这些‘玩笑’，剥掉人们添油加醋的夸张外壳，里面就藏着一分…真的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拉着我的手，非常严肃，甚至…甚至有害怕地说，千万、千万不要去打开走廊尽那间房的门…绝对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都煦忍不住追问。

反应，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。望舒的恐惧太真实了，不像撒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柔和来：“只有她，会真的看着我，问我开不开心，给我讲好多志怪故事，有的很吓人，有的很温。她还会悄悄跟我说一些家族的老事，或者她年轻时的趣闻。”她嘴角弯起一个很淡的弧度，“是她让我觉得世界其实很大，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：“所以我一直记着。从来没靠近过，更没打开过。”她看向都煦，“你刚来时，不是也说觉这地方…不对劲吗？你也觉到了那种说不的怪，对吧…？所以我才忍不住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地方肯定藏着什么…或许跟我家有关，也或许，跟你遇到的那个…东西有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让她心底稍安，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迷雾。她了鼻，努力平复一噎，话题突兀地一转：“那你带我来的时候，为什么突然说那些话？走廊尽那间房…还有，家里的阿姨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望舒这才回过神来，神闪烁了一，努力压翻腾的心绪，“因为…那是我弥留之际反复叮嘱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她自己撞鬼的经历呢？这不正是她最恐惧的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望舒沉默了片刻，神变得复杂凝重。她抬起，直视着都煦的睛，没有直接回答那个“为什么”，而是抛了一个更沉重的问题：“都煦，你在这个镇上的女校读了这么多年书，有没有…听说过一些秘密？很诡异的那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提到，望舒紧绷的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，“嗯。”她，“虽然我家祖宅在这里，但我小时候其实没来过几次，都是在城里长大。家里人很多，但没人真的在意一个小孩想什么。只有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旦她说去，别人只会像她过去看待那些传言一样，觉得她异想天开，是个疯。巨大的后怕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都煦愣了一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。她仔细回想，小镇闭，女校更是言蜚语的温床。“…是听过一些传言，”她有些迟疑地说，“什么旧校舍半夜有哭声，废弃的钢琴自己响…还有说以前有学生…但大家都当是吓唬人的玩笑话，没人当真。我也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都煦只觉得一寒气瞬间从脊椎窜起，让她发麻，手脚冰凉。她脑里“嗡”的一声，那些被她嗤之以鼻、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校园怪谈，此刻突然变得无比清晰、无比狰狞…如果、如果其中哪怕有一丝是真的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