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(完)
易凝狠狠咬了kou他的肩膀,印上渗血牙印,“你要是松手,今天结束,以后不用来了。”
陆明昭落吻在她侧颜,tian了tian她的耳垂,当然没敢松开手,guntang地贴着她上xia起伏,叹息着开kou,“易凝,我可以喊妳宝宝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宝宝。”他重复。
易凝无力地依靠在他肩上,“…能不能到床上去?”
陆明昭温声缠人dao,“那妳答应让我喊妳宝宝好吗?”
她gen本无所谓,“你想喊就喊。”
陆明昭总算顺从地让她躺到床上,右脚底被他抓住,缠绵细腻地侧tou亲了kou她的脚踝,一路吻上大tui、腰腹、xiong脯、脖颈。
易凝觉得tou昏yan花,懒得理会,想睡。
后来还真的睡着了。
因为昨夜ru睡得晚,这一回她睡得很沉,近乎无意识一觉睡过了几钟tou。
再醒来时,陆明昭正抱着她,他闭着yan,陷ru沉眠。
她穿着成套睡衣,已经换xia制服,易凝轻嗅了嗅散在一旁的发丝,香的,和他shen上一样的味dao。
他帮自己洗过澡,她一dian印象没有。
易凝沉默望着陆明昭的睡颜,她其实不确定他到底对自己zuo了些什么,但实在没jing1力追究了,人生本就烂得彻底,两yan一闭接着睡,能一觉到天亮便好。
大不了死。
她一直是这么想的。
隔天是周末,易凝雷打不动地准dian起床,洗漱过后随意拢起长发,扎上低ma尾。
陆明昭是在这时候醒来的,他自觉拆封自己带来的新牙刷与牙膏,洗面乳则是用易凝的。
她这才发现他的背包nei装的都是些生活用品,shen上在昨晚换上了白seT恤,还多带了两套换洗衣wu,真要在此住xia一样。
“我来洗衣服。”陆明昭一件一件收拾掉落在地的脏衣,抱着衣堆,无tou苍蝇般问,“洗衣机在哪呢?”
易凝带着他走到洗衣机前,朝他伸手,“nei衣ku要手洗,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不不不,”陆明昭将衣服往后藏,一本正经dao,“我会洗,我上网学过该怎么搓洗,放心交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她没jian持。
大不了报废。
半dian没注意到,这大概是陆明昭此后渗ru她生活方方面面的第一步。
易凝的早饭仍然是白开shuipei吐司。
在陆明昭jin厨房时,她礼貌地递chu一片白吐司,“要来dian吗?”
“早餐约会!”陆明昭愉快地接过shiwu坐在她对面吃了起来。
易凝没给yan神。
打从这一日起,陆明昭真赖在了这里。
他似乎早和父母商量过了,易凝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沟通的,他爸妈又是怎么同意的。
她倒也没赶人。
陆明昭偶尔会回家一趟拿几套自己的衣服,冷清的旧式冰箱nei被他sai满了各类蔬果dan肉。
他围上围裙,开始学着xia厨,经常碎念她以前吃得不健康,整个人瘦瘦条条。
易凝仍然一日三餐,规律饮shi,只是吃的不同,也不再一个人吃。
上学时,陆明昭早晨落后她一段路chu门,傍晚落后她一段路回家。
许桐心大,唯一一次发现陆明昭的存在还被他轻易糊nong过去,他扯谎dao自己和爸妈吵架了,正在离家chu走。
当时她还与易凝吐槽,说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事多,天天豪车接送,还搞叛逆这套。
易凝时常一觉醒来,会发现陆明昭覆在她shen上,握住她的胳膊,在tian吻她从前自残留xia的疤痕。
最近一dao血痕,是他搬过来的第三天,易凝割xia的。
有些时候,她心想告诉陆明昭,别试图改变她的生活、环境、习惯。
她想说。
我还是这样,颓唐心态,什么都不会变。
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,自毁次数肉yan可见地逐渐减少。
易凝索xing想,跟陆明昭在一起,无论如何,她不亏。
他们真正确定关系那天,是易凝提的,过程十分仓促。
她并不像在诉说ai,而是真正表白,她说,“陆明昭,你要是能接受我的人生有你没你都不会有任何变化,那我们就在一起吧。”
多年后,陆明昭一直记得。
他当时激动地双臂紧紧缠绕住易凝,说了句我愿意。
搞得跟结婚誓言似的。
而后,他泪liu满面,痛哭liu涕dao,“易凝,谢谢妳愿意让我参与妳的人生,我很满足。”
陆明昭为她dai上,他早前准备好的礼wu,是一条订制项链。
易凝望着项链上镶着的圆钻,像颗凝结的shui珠。
她并未将希望寄托于陆明昭,亦从未认为自己能够长久幸福。
但她的nei心无比平静,她并不惧怕孤独。
就算只剩xia自己,她也能走过漫长岁月。
就像从前的世界只剩xia自己,易凝也走到了这里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