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索一会，才：“所以是好结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世上哪来什么好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好结局？

        姜岛泽想抢回来，结果她灵活躲开，把烟藏在自己后，像在逗一只小动。没能成功，他不地扯扯嘴角：“你又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买房买车付彩礼？随大众？好啊，这婚谁结谁结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该回去了。”姜岛泽语气冷漠，有些烦躁，但绝不是因为她本人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结婚，双方说到底纯粹是利益驱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丈夫当即愣住，随后笑着靠近说‘学我？’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面他们并肩走回家了，这个剧是不是很幽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完就走。”他从烟盒里又抖一支，低咬住，打火机的火光映在苍白的脸上，显得的青灰更加萎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解：“能有什么...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刚。”她回答得脆利落，拎起购袋转，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了。”温晚池把烟在指间转动，在姜岛泽前晃了晃。“你又不是真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上没钱，没稳定收，跟着他嘛？遭罪吗？姜岛泽到可笑。没想到嫁给男方婚后竟会是这种苦日，每天都活在漩涡里后悔，质和无法提供支持，没能力没成就没担当，还真是委屈女方和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很像？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失业的颓废中年男人，被公司炒鱿鱼了，为了不回家挨自己的妻骂，只能待在小区的超市旁，看着手机里妻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闷烟，熬到深夜，等到妻睡觉才敢偷偷回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他自己，脆等死好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远了。姜岛泽蹲，从烟盒里倒最后一支烟，却发现过滤嘴已经被得变形——是刚才温晚池回去的那支。

        荒诞至极。现实女人要是遇到这种男人早离婚跑路了，失业就等于失职，间接失去社会尊严。该说不说这就是影视化的作品，有时候就是编剧和甲方一句话的事，主角直接逆天改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姜岛泽。”她叫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天生会权衡利弊，不是、事业还是生活。婚姻本质上是一种合作，而合作要长久，就得双方都能“获益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不像，我有工作。”他指正：“而且我没有家室。”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晚池灭烟，扔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早该烂在某个雨夜里，像废弃医院的玻璃药瓶，碎了都没人收拾。

他指到，“要先熄灭再扔。”语气里带着“我早告诉过你”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女方还在工作，辛勤忙碌一天班后又得洗衣饭家务照顾孩和教育学习。男方彷佛隐，失去价值作用，那就更没有留来的理由。两个选择，单亲或者重组家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着那皱巴巴的烟发愁。没，打火机在掌心攥汗来。直到耳边听见塑料袋窸窣的声响，一双绑带的鞋现在视野中。温晚池不知何时折返回来，正把草莓的戳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你现在的模样，有一种既视，你知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岛泽这个男人无一不在展示着自己的消极与颓废，她脸暗来，突然夺过，在他燃之前一把走了那支烟。姜岛泽皱眉，抬看向她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笑，继续说：“结局是——当丈夫终于找到新工作正常回家时，发现妻刻意在超市门模仿他当初的姿势等他。女人穿着居家服，发随意扎起，手肘撑膝，低盯着地面。和男人失业时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猜的。”她耸耸肩，把烟回他烟盒里，“你只是心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晚池没动，反而歪看他：“你呢？不回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生繁衍不过是基因驱动的愚行，生育官本质上只是培养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人对视，沉默两秒，同时笑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灯，两个影短暂地重叠，又很快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她，没说话。便利店的白炽灯从背后照过来，把他的影拉得很长，几乎要夜里。半晌，他轻笑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讽刺：“温晚池，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妻一脸严肃说‘怎么，就准你演颓废中年，不准我试试？’”

        姜岛泽站在原地，静静看着她走向公寓楼，直到她的影消失在拐角。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，他低看了烟盒，最终没再拿来，只是抬手了太阳，长叹一声。何必这样吃力不讨好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报复吗......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