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总，底层员工就可以随意被压榨、被抢功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又陷片刻沉寂。香薰炉里那火苗忽明忽暗，映七七脸上一丝倦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轻轻闭上睛，仿佛这段对话只是冥想前的一风，来过就好，不必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七七没说话，只是低，看着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七七轻轻叹了气：“是啊，心不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杜成远，脸上笑容微微发僵。

        七七抬看他一，语气不轻不重：“你就不担心我分心，为了别的事耽误‘正事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他放笔，说：“你既然发声了，那就把这两件事理净，给我一个结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一铭忽而笑了一，语气不经意地一转：“不过嘛，如果你能搞到切实的证据链……到时候事一路报上来能我这儿的话，我保证会站在你这边，行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七七又：“第二个问题，关于当前组的工作分。我整理了上个月的任务转图，发现沈意宁的任务量是全组最的两倍以上，且重复工作占比很。这对系统效率和人员健康都不是好事。”

？那是意宁后期调参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一丝异样的波澜，已经落了她心湖深，注定将激起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这种事……”陆一铭语调更轻，“我面也未必合适，搞不好还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七七：“也是，我就只是抱怨抱怨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答应，也没否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骤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已经调取了日志，那段时间她没有登录。”七七打断他，语气依旧平静，“但作记录在她账号。我只是想确认，是否有账号权限被借用的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七七看着他安然的神，半晌扯一个有些勉的笑容，也缓缓闭上睛，努力让心绪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陆一铭像是早就预料到这句，他眉不动，声音淡淡却带着几分温柔笃定：“你就是这样的人，不是吗？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勉为其难加公司，自然也会关心别人的境。我一都不意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知――这个新人，不是好对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一铭靠坐在榻上，唇角笑地看着她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我们公司已经是业了名的待遇好、福利优了。但――”他顿了顿，视线轻轻扫过七七，“――有人的地方，就有倾轧。有权力的地方，就有不公平。你不是最懂这个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陆一铭正闭目打坐，听到这话，缓缓睁开，神像被夜染过一样深沉，语气淡淡的，却透着一丝调侃：“哦？今天没法排除杂念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七七坐在蒲团上，本想平静状态，却始终静不心。她睁开，忍不住开：

        但已经是一种默许。

        贺砚没有表态，只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已深，调教室香薰袅袅，窗帘微动，带起淡淡草木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