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趿拉着拖鞋走卧室，边四打量边喊着他的名字：“赫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哦……谢，谢谢您！”她快走几步，迈电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他，镜旁的链条也跟着晃了晃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条龙真的不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困倦仿佛一瞬间侵袭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还愣着的时候，男人已经跟她了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结微微动了动，移开了视线。"

        黑的丝质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扣，贴的剪裁掐他劲瘦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不知他去了哪里，还会不会回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门之前，她还是把那对耳坠上了，然后在客厅桌上给赫昭留了一张字条。

        宁亦荼站在客厅，四周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房，却因为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龙变得冰冷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晚安睡在她枕旁边的龙却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睡意的宁亦荼，在他说这句话的瞬间，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关掉了手机闹铃，挣扎着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看到那对珍珠耳坠完好地放在床柜上，她才松了一气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紧随其后，和她一起站在电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这个公寓也没多大，就三四个房间，很快就检查完一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如赫昭承诺的那样，这晚的第二觉她睡得非常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现实生活中很少见到的链条框镜，在他疏离的脸上却毫不违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耳坠拿起来，手指在莹的珍珠上摸了摸，才定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迈门的时候，好巧不巧的，她再次和对门的新邻居碰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灰黑的长发依然束在脑后，不过今天他却换了一副镜，从无框镜变成了带着链条的细金属边框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意识到――她刚才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要比宁亦荼一个，只微微垂眸，就能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廓。

        -

        她晃了晃，想起半夜发生的事，她快步回到卧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一切都是真的，不是她在梦。

人，“快睡吧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了那些扰人的荒诞梦境，她安安稳稳地睡到了闹钟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？”直到听到唤自己的声音，宁亦荼才回过神来，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怎么样，总还是要上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喃喃着回了一句“晚安”，便再也撑不住地合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已经走到了电梯，手背挡着电梯门，询问地看着她：“电梯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空，没有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