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当他躺在租那张单人床上时。

「你每天都走路上学吗？生活费够不够？吃住都习惯吗？」女人又问。

「好，我知了。」

「我要先带她回家了，明天再跟你们去吃饭，拜拜。」

如今他们的心态都调整健全了，这样如果有天谁离开谁，谁都不会因此崩溃或毁坏。

「你怎麽，会说日语？」少年问。

少年脸上表没变，但心里有笑意在扩散。

女人的双十分清亮澄澈，里面彷佛有无限的理解和肯定，少年很想吻她，但他的脸毕竟没厚到敢在大街上这种事。

「阿磬.......」

少年知是自己故意忽视，女人才走的，但他想到方才那幕，还是很介意。

「你们好，我是磬的姊姊。」女人竟然也会说日语。

「嗯，因为，她...........」

「不是什麽姊姊，她是我的女人啦。」

「我怕，我跟你一说话，就会舍不得离开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这两年一直压在心底深的埋怨和责怪，好像慢慢化开了，其实女人那时的安排对他们的确都是好的，他甚至来到日本後有乐不思蜀，但就是无法摆脱那种被她利用而後抛弃的念，这个念在夜深人静时，会来折磨他。

的，来找你原本也是想跟你一起生活。」

「绢，你吃醋了吗？」

「因为想来这边跟你一起生活，所以学了。」

同样是又窄又的单人床，可是没有她的温，没有她的依赖，他的人生好像失去了重心。

「哦，哦，姊姊好。」两个女孩很有礼貌地打招呼。

女人言又止，柔顺地让他牵着离开。

「看不来阿磬的女人缘这麽好，不过你也二十岁，长大了。」女人忽然微笑。

所幸少年也慢慢明白，将女人当成他的生活重心，绝对不是件健康的事，这或许也是女人持要两人分扬镳的原因之一，因此他努力在异国学语文，人际，享受文化洗礼，找到自己的兴趣和乐趣，不再当那个背负女人痛苦的早熟少年。

「磬君！怎麽忽然跑掉了啊？」她们问。

少年抓抓，一把牵住女人的手，也不两个女孩惊愕的张大嘴。

他停步伐站定，转拥抱女人。

在那之前，他想好好的跟女人生活，过只属於他们两个的日。

「喔。」

「那我们回家吧。」

「阿磬........」

「真的？那刚刚为什麽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走掉？」

------

「我只是想让你知，经济上我不会依赖你。」

「有一。」

少年动容，但他还没说完，就被打断了，红发和金发的女孩从老远走了过来。

刚刚还像刺蝟的少年，忽然害羞了起来，他不知要怎麽跟她们介绍女人。

「绢，我现在自己打工赚生活费，你给我的钱，还有一大半都存在银行里，那是你的钱，我不会动的，等我毕业後，会工作赚钱养家。」

他重新牵起她的手，穿过嘈杂的人群和繁华的市景，穿过逝的分秒和混浊的空气，一直向前走去。

「绢.......」